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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花】快看那儿有条鱼 chapter.01

正儿八经名字:merman and godfather 【人鱼与教父】

paro排雷:黑手党教父【花店老板】大孙X人鱼乐乐

回给@漫步林间 姑娘的点文,人鱼乐乐卖花大孙!看上去是连载但是我一定会尽快写完w像刀丛那样的小中篇吧

脑洞大手速慢……尽力填上,刚刚才知道一个噩耗!政治又要多考半本书,我还是去选择死亡吧……别问我为什么人鱼和外国人都是说中文我拒绝回答【拜拜手】反正脑洞什么的,你们看个爽就好了。

#对家庭教师reborn的执念,它还是没有回来,想它#

让我爆炸在k里吧伏八一生推尊十尊礼双肩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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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.01

  那几千年来,不畏风霜和雷电的金字塔,也已在你的践踏下化为虚无。还有那君王,唯有他独自辉煌,也不过是冬季活一天的苔藓,你轻轻一步,就使他化为尘土。【注1】
  
  意大利亚平宁半岛的西南处,西西里的地中海气候像往年那样温暖,春寒仍在,街头来往人群裹着修身双排扣风衣,匆匆经过。街旁小店里老人家拉开玻璃门,让一缕阳光透进房内,街旁小女孩们拎着花篮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每一条小巷,篮里三色堇开得鲜妍。码头边停靠着巨大的游轮,轮上仿佛欢腾了一夜,灯火尚未熄灭。
  
  “砰!”一声沉闷枪响从码头边响起,卖花的女童停住脚步,踌躇不前。老人家颤巍巍上前合上了门,往里缩去,一点都不想参与无谓的争斗。
  
  西西里,这里诞生了这座靴子岛国最古老的黑手党组织,他们隐在当地政府背后,上控军火下揽渔猎,俨然是一个影子政府。虽然他们的手从未正式伸到台面上来,但民众早已习惯,像今天这样当街开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  
  身着细条纹衬衫的年轻人们举着手枪,就这么站在码头边,那一方海水清澈碧蓝,深不见底,远方海面上盘踞着个涡旋,渐渐趋向平静。忽然“刺啦”一声,一道笔直的水线快如闪电,有什么东西破空而出,直接拽下了码头一位正在搬运货物的中年人,嘭地入水,干净利落。
  
  卖花的姑娘,关店门的老人,以及高举手中枪支的黑手党们都纷纷怔住,方才他们如果没有看错的话……居然是一条鱼?错不了,那样的波光,只有鳞甲才能倒映出。水面已经平静,但他们仍不敢放松,站在最前的黑手党缓缓放下枪,仍保持着准备攻击的姿势,向后方使了个眼色,“Merman。”
  
  Merman,传说中的雄性人鱼,善于劈波斩浪,故又能作为“善泅者”的代号。他们已经追踪这条人鱼很久了,它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来码头一次,每个清晨码头都会有海货交易,落在沙滩上的海虹与鱼类都会被它扬起的波浪卷走。
  
  但那人却连这条人鱼的名字都没有说完,因为他看到下一秒水面豁然分开,有什么东西直接跃了出来,尾巴上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金光,他们猝不及防,直接抬手开枪,人鱼在半空中倒翻出去,远远落进了水里。平日里凌厉的子弹打进水中全无力道,更何况那距离本就是难以触及。
  
  “Merman!”站在码头边卖花的小姑娘尖叫了出来,为首的黑手党回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,她噎了一声,小声啜泣着缩在一边,装满三色堇的花篮被人粗暴地掷在一边。
  
  忽然旁边有只手伸来,摸了摸小女孩细软的长发,她停住哭泣微微转头,看到身旁站着一位青年,他就像大多数意大利人一样,骨架高大,轮廓分明,但唯一不同的是他有双黑棕色的眼眸。见她看了过来,青年微微一笑,弯下腰替她拾起花篮,将最上的一朵三色堇别在了小姑娘发间,“不哭不哭,好姑娘永远都不应该哭泣。”
  
  他双手插着兜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,双手张开,西服裤勾勒出一双长腿,锃亮的水牛皮鞋在地上嗒嗒踩过,笑容散漫,“Ciao【注2】,绅士们,这样当街欺负一个小姑娘可不是好人……”他一拍脑袋,“哦我忘了,这样的行为,可不是好黑手党的作为。”
  
  他看上去全无武装与防备,实在是温良无害的平民,而所有身着细条纹的人都对他微微躬身,甚至将双手尽数摊开在他面前以示无他,为首青年被迫转向他,不再盯着那处海平面看,神情带了一丝阴冷,“Godfather。”
  
  “NO。”那青年挥了挥手,换了一口英文,“别吓到小姑娘。”他拍了拍只有他腿那么高的小姑娘,掏出一张钞票将散落一地的三色堇卷起,轻轻放在了她花篮里,轻声道,“你的任务完成了吧,快回家。”
  
  他朝执着枪的黑手党们微微躬身,唇角一抹笑意,“别叫我Godfather,我啊,担当不起。”他转身向长街最末端紧闭玻璃门的一家小店缓缓迈去,挥了挥手,“你们继续,我只是个路过的花店老板。”
  
  谁都知道西西里影子政府这一届领袖是个混血,有着亚洲人的血统,但凭着一身本事硬是从老首领一大帮私生子里杀了出来,坐上了王座。然而当他成为高踞顶峰的雄狮之后,他也是像这样淡淡挥了挥手,然后直接从老首领旧部里以雷霆手段拔了一群拉帮结派的毒刺出来,声名令所有家族为之胆寒。
  
  据说那日他清洗完最后一个叛徒,坐在长桌彼端,用白色餐巾擦着自己的刀锋,血色从他刀尖的血槽蔓延到华丽的地毯上。暮色昏昏,他对远方伸了个懒腰,感慨了一句,“我只是想卖个花而已……”
  
  然后他就真的去卖花了,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,一代Godfather,黑手党教父,挂名而去就是为了在不起眼街道的角落里盘个店,然后开个连接地下水的喷泉,每天蹲在喷泉旁边养养花种种草。
  
  影子政府一时群龙无首,但在习惯首领时不时出现后也就趋于淡然,虽然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,但至少稳住了局面。所有人都惧于他的手段,想到那把样式奇特的长刀与古奥奇异的东洋刀术,每个人都哆嗦了一下。
  
  他的中国名字叫孙哲平,而他没有意大利名字,在这人们只喊他教父。他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是,“我怎么管你们怎么行事?我哪管那么多,你们自己做好,我看得不爽我就砍。比起穿着细条纹的黑手党成员,我更喜欢卖保险的。”
  
  孙哲平哼着歌剧小调走到门口,也不掏钥匙,直接一拨锁就开了,他迈进门,第一时间就向盘在门旁架上的紫藤萝打了个招呼,然后像平常一样去后院看他的喷泉。他是个怪人,喷泉一看就能看上一天,也不嫌腻歪得慌。他至今还记得他生在遥远亚洲时的事,喷泉里塑的像不是高展双翼的胜利女神,而是一尊人鱼。
  
  “Merman?”他嗤之以鼻,“大概是妈妈的故事书看多了吧。”这世界上哪来的人鱼?除了安徒生他笔下那只抱憾而死的小美人鱼以外,他再也没听说过这个物种,反正他是不信。
  
  喷泉汩汩作响,水柱忽地低了下来,水面平静,孙哲平站起身拍了拍裤子——不会吧,堵了?他扬起眉梢,往前踱了一步,想看个究竟。
  
  “哗啦啦”一声,有什么东西从喷泉里钻了出来,孙哲平开个花店花的钱不多,干脆就全扔在了喷泉上,一方池子修得极深,他有些奇怪,但又保持了警惕不敢上前,也只远远地看着。
  
  这一看他傻眼了——这是什么?!他觉得自己的三观瞬间粉碎,一截鱼尾露出了水面,再往前他看见了微褐色的背脊,那东西留着半长的发,或许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敌意,正懒洋洋地在台阶上撩起水捋着头发。
  
  世界上居然真有人鱼?!孙哲平一时都忘了这东西产自欧洲,下意识爆了一句中文母语,“这什么玩意儿?!”
  
  那东西被人声惊动,一个翻身落回了水里,与他拉开了距离,远远就只看到一双眼,盛着海水般的蓝,深邃如暴风雨来临前广袤的天,翻身时一道虹光,鳞片掺了些许金色,那东西警惕性极强。
  
  孙哲平抢上一步,觉得哭笑不得——他引以为傲的喷泉水口铺设的出水口被人硬生生顶开,这条人鱼居然是从这方出水口里挤了进来,难怪刚才喷泉都静止了。他挠了挠头发,喃喃自语了一句,“这……这该怎么办?”
  
  人鱼被这句话惊动,忽然它面上浮起了喜色,好似找到了什么东西,手臂往喷泉边缘石砖上一搭,整个身子借力跃起,它手中一直攥着一套旧衣服,孙哲平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条鱼尾套上了裤子——哦不,居然不知何时鱼尾化成了双腿?!
  
  它偷了件最常见的衬衫,却不懂如何折腾扣子,披散着衣襟与湿漉漉长发站立在他面前,戳了戳孙哲平手臂上的肌肉线条,“咦”了一声,发语字正腔圆,“你叫,什么?”
  
  “孙哲平。”孙哲平下意识回答,忽然他像见了鬼往后退了一步,不敢相信,“你一只北欧人鱼,怎么会说中文?!”
  
  “我?”人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想了半天才弄明白这个字是在指自己,然后它微微弯起眉眼,孙哲平只觉得面前一阵晕眩——人鱼都是漂亮的,眼前这只天天在海上风吹日晒,也没晒出一身古铜色来,肤色只裹了淡淡的褐,衣襟敞开着,还能看到胸膛与人鱼线……他觉得闷得慌,又默默退了一步。
  
  人鱼扬起手臂,忽然反应过来不是在水里,有些尴尬地停住动作,“我经常,听到有人这么说。”
  
  孙哲平已经彻底傻了——他作为一位godfather,天天刀尖舔血枪口趟火,但这并不代表他拥有与人鱼交流的能力,作为一个正常人,他觉得现在自己的行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。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回说话的能力,“那你叫什么?”
  
  人鱼拨了拨自己头发,偏着头思考了一会,眯着眼笑,“张佳乐。”他舌头有点绕不过来,于是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叫张佳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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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:诗歌来源雪莱《致爱尔兰》

注2:ciao读音类似于“乔”,意大利语中是你好,也是再见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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