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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【双黑】为祸 chapter.07

综了作品,占了相关tag抱歉,CP指明 全职高手:喻黄(喻文州X黄少天)and 文豪野犬:双黑(太宰治X中原中也),初来乍到,如果tag有打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原谅谢谢
我说了改名就更新,我就更新

照例 @长安常玦  写给我妹的生日礼物,赞美朝雾春河和虫爹!

前情指路:chapter.01 02 03 04 05 06

注:文中出现的这个人是乔治·戈登·拜伦(George Gordon Byron),因为当时的他给了我这个文科生极大的背书压力,作为一个ky势力我强行把他拉进来尬舞了,“钟塔”指英国阿加莎女公爵手下的,文中那句话也是拜伦的,不单独注明出处了~

打起来!!真的!!打!起!来!了!芥川:我还是砍死这个小子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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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.07

  蓝雨的小剑客抓着头发,身不由己地被喻文州向外推去,架着魏琛的三位人士彼此交换了个眼神,自动避到了青年术士的目光死角之外,郑轩单手撑着还在嚷嚷“这什么破大街都不亮灯啊”的魏琛,一手已经搭上腰侧鹿皮枪套。

  月光已被云霭掩藏,西式教堂样的彩玻璃窗喀喇一声,在无声对峙里裂开,但却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,裂开的细缝里结上了一层白霜,沿彩色玻璃正中碎开的一点向外蛛网状延伸,一路蔓上房檐,这个季节按理说不会太冷,可远远望去房顶一片皑皑的白,就像须臾间积了一层厚雪。

  雪粒子被簌簌踩落,彩窗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倚着的人,手上擎着一卷书册,也不翻看,就平摊着手,任书页被风哗啦啦翻卷。那是个年轻人,鬓角的卷发沾了点融化的细雪,贴在他额上,黄少天隔着震落的雪望去,匆匆一瞥只看见个半侧面,一晃神竟然什么都记不住了,只记得雪后那人有一双带着墨绿的瞳。

  喻文州抬抬眼,手中术士长杖乌色的顶端在带了点湿气的夜风里居然亮了亮,身遭微微发白的雾气“嗤”地散开——

  手持书卷站在屋顶的年轻人一身枣色大衣,内里穿的白色衬衫从大衣口翻出领来,腕上缠了一条橙红色条纹样式手巾,他垂下了眼睛,避开了所有人探视的目光,分明不在笑,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充满了莫名的气质,像诱惑勇者的撒旦,却又有冰雪般的冷峭。

  他手上捧的书已经泛黄,线装的书脊似乎经不住风的刮卷,啪地散作纷飞的纸片,而那年轻人也不甚在意,伸手拂过纸页,无头苍蝇般满天乱窜的纸片忽地停滞下来,齐刷刷悬立在他面前。

  吟唱完冗长咒文的喻文州这才堪堪来得及就着抬起的目光,正眼看那年轻人一次,相比起那扎眼的枣色长衣白衬衫,他目光一转便定在了那人腕上系着的手巾上。年轻的术士略一沉吟,也未低下头,只随意伸掌,便在身侧捞住了黄少天执剑的那只手,“他不是俄国的。”

  “管他是不是,我先砍一顿再说,这深更半夜出现在人家家门口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黄少天一提手腕,谁知喻文州抓得紧,他只能撇撇嘴,手指屈伸,将握在掌心的剑柄往前推了一点,大有再拦住我便伸手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架势。

  “……”喻文州难得被他噎了回去,只轻声叹道,“我们也是深更半夜出现在人家家门口的不轨之徒。”

  “……”黄少天也难得沉默了几秒,一甩头翻着白眼,压低了声音,似乎这样做,那个屋檐雪上的年轻人就听不见他的吐槽声,“别这么说,越说我越想砍他。”

  喻文州回头看了看扛着重剑沿着街道走去的卢瀚文,蓝雨少年的背影已经缩小成了个小黑点,盘桓在他们身周的雾气已经系数散去,他松了按着黄少天腕的指,反手拍了拍那人的肩,“去吧。”

  “哈?”黄少天抓了抓头发,一脸莫名其妙,“刚才不是不让我动手吗,现在怎么又忽然允许了?”他这一番话说得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利索,眼光也不停,四下逡巡了一阵,落到了身后不远处四人身上。

  他们身后魏琛以脚踢北海郑轩,拳打南山宋晓,俯瞰不明方位徐景熙的仪态被三人架住,水泥地上不知何时被紫黑色烟气镂出了个六芒星方阵,四人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被锁在六芒星阵里。黄少天只瞥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下去了,扶着额倒抽着冷气看喻文州,“刚刚不让我上去砍他,是在试探着让他们往后退?【六星光牢】还能这么用?”

  “我都说了……”喻文州轻声叹息道,“别让魏老大喝太多酒。”

  屋檐上那年轻人顺着黄少天的目光向二人身后望去,正看见蓝雨四人仿佛在表演怪诞哑剧一样扭作一团,墨绿色的瞳里也现出点疑惑,平托在空中的指勾了勾,竖着悬停的书页呼啦啦向上倒飞而起,他足下冰雪被扑天大风掀卷,带了点潮气的风冻成细碎冰粒子,拧成尖锐锥形。

  他脸色白得剔透,手上系着的鲜艳彩色丝巾在料峭寒风里猎猎飞舞,方才透了点疑惑的瞳重新归于死寂,翻过掌向下一压,低声道,“一切悲剧,都将结束于死亡。”

  “不得了啊还是个下刀片雨的中二……”黄少天一挥手回剑在身前,他嘴上总不饶人,得多说几句才罢休,但姿态却像闲庭信步,扑天冰锥落下,他只叮叮当当轻描淡写地拨落,甚至还有闲转身问喻文州,“不是俄国的是什么意思?鼠请来的外援?”

  “他是个游人,走过罗马斗兽的遗墟,涉足过日内瓦湖畔,踏进过梵蒂冈的大教堂,也停留在阿尔巴尼亚,终其一生为希腊精神游走。”喻文州指了指那人手上系着的、充满地中海趣味的手巾,轻声道,“他是拜伦。”

  他最后几近下定义的四个字被轰隆隆风声吞没,没有人知道单薄的旧书页是如何挟裹起这么厚重带煞的狂风的,黄少天正被前面一连串既像诗人吟唱,又像神棍咏叹的话轰得发蒙,抬剑慢了一拍,只好迎着扑面而来的书页竖起他那光剑“冰雨”,刷啦啦串了七八页在剑上,还有几页擦着他的眉心飞过,快得发出尖锐的啸叫。

  “砰。”

  身后不远处六星光牢里的郑轩摆脱了酒劲上头的魏琛,空出手来一记点射。他好歹也是蓝雨出身的弹药专家,动态视力极佳,一扫便抬手一枪,自动手枪上刻着的术士炼金阵“嗡”地启动,半空中蹿出一团流火,将带着冰粒子的书页吞入腹中。

  最后一页停在了喻文州眉心前,在他沉静目光里化作随风散去的齑粉,身后法阵里好不容易挣脱出手的宋晓松了口气,收了递出去的云手,忍不住暗骂了句好险。

  也亏了是喻文州,才能对付这种乱七八糟层出不穷的状况,从出其不意调开卢瀚文,到自己出手拦住黄少天出剑,布置六星光牢守住郑徐魏宋四人,再不动声色地戳穿那人来路身份——正面有黄少天拦着,至于侧路与偏角,几个在六星光牢里呆着的人也不是只会看风景的。

  但他看上去却一点都不轻松,喻文州拧着眉心,轻声对房檐上倚靠着的年轻人道,“你是英国‘钟塔’的人?”


  黑手党大楼内警钟长鸣,太宰治熟门熟路地扫开铺在办公桌上的文件,一双长腿架在了椅背上,他坐得高,凑到落地玻璃窗旁看了一眼,再开口时尾音上扬,居然有些愉悦,“这场景真是有些似曾相识呢。”

  中原中也摔下打完的电话,这时候夜已经深了,也不是鏖战到危急关头的日子,黑手党总部大楼里没几个人,简直是一天之中最空虚的时候。他转过身,挑起一边眉毛,粗暴地随手一抽太宰治腿下椅子,“喂,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
  “中也啊。”太宰治顺势跃下了办公桌,托着腮拖长了音调,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”

  “我觉得你这条青花鱼就很奇怪。”中原中也压了压帽檐,冷声道。

  太宰治的手指在桌上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件顶划过,反手拍了拍,语声里充满兴味,但目光仍旧沉了下去,仿佛什么都引不起兴趣,“从最开始俄国的老鼠遭到部下叛变,盗中国术士之书进横滨开始,我就嗅到了不对劲。”

  “你这家伙……”中原中也嗤了一声,却一字都未反驳。

  虽然面前这搭档看上去极为不靠谱,每天都在花式寻找与死神邂逅的机会,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有将人心最诡谲之处一眼望清的本事——或者说,有太宰治这个人,便抵得无数武力,他擅长将每个人都布为自己局上的棋。

  或许就是因为提线布棋能力太高超了,他的计划从未出过岔子,但也因此感到疲倦——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因为什么天天想着寻死,但想来这大概也是一个原因吧。没有能算计到自己的诡计,想来是种幸运,也是种寂寞。

  虽然中原中也每天都追在搭档后疲于奔命,为他各种补漏堵缺,消弭自家搭档招猫逗狗带来的一切恶劣影响,但也不得不承认,在黑手党里,或许只有身为最高领导的森鸥外眼光之长远能与太宰治一拼。

  “我反复想过了,”太宰治伸指抵着眉心,喃喃道,“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搞的鬼,但是还是想继续看看。”

  “喂!你有什么猜想就直接说出来。”中原中也粗声粗气地应,“有空在这半遮着话打哑谜,桌上那些文件你怎么不批,每天都要一个人写两人份的文书,真是没见过比你更垃圾的搭档了。”

  太宰治勾了勾唇角,拽着身旁那件漆黑的大衣,将中原中也拉近了落地窗,这里是市中心,横滨灯火璀璨,远方摩天轮上的灯也亮了起来,通明如星辉照耀,他仿佛看穿了那人心思,笑道,“放心,我暂时可不会从黑手党辞职。”

  他目光顺着落地窗往大楼正前看去,竟是藏了几分期待。


  黑手党大楼正前的空地上,一身黑衣的少年捂着口,正在轻声咳着,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群人,他转身时都带着凛冽的风,穿过他饱经病痛折磨却始终未低下的身骨,“太弱了,你们让我怎么练习,怎么去见太宰先生?”

  “啊,是你啊。”

  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,芥川龙之介停了脚步,向旁一望——

  卢瀚文肩扛重剑,抓了抓头发,张了张嘴,最终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病好了?还能半夜在外吹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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